不要老拿诺贝尔奖说事——我的中西医药观之五

不要老拿诺贝尔奖说事 ——我的中西医药观（之五）
王森

桃花一旦错过了春天，桃子也就变成了天方夜谭！ 西施和梦露，都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美女。如果把两位的角色交换一下，梦露估计会被关进疯人院，而西施恐怕要进历史博览馆！ 京剧和芭蕾，都是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如果以好莱坞的标准给二者评奖，不管他们拿出看家本领，还是用尽浑身解数，肯定都会在初选环节就被淘汰，输得找不到北！ 中医中药与诺贝尔奖之间，也存在这样的“误会”！

 

十七、从“盲人摸象”到“曹冲称象” 盲人摸象出自《大般涅槃经》三二，大意是说：一群盲人去摸大象：摸到牙齿的说大象形如“萝卜根”；摸到耳朵的说像“簸箕”；摸到头的说像“大石头”；摸到鼻子的说“如杵”；摸到脚的说“如臼”；摸到脊背的说“如床”；摸到腹部的说“如瓮”，摸到尾巴的说像“一根绳子”。 这个成语比喻对事物只凭片面的了解或局部的经验，就乱加猜测，想做出全面的判断；结果以偏概全，不能了解真相。 现实生活中，大部分西医的自负与执着，与盲人摸象有着高度的相似！每个人都只摸到了大象的一部分，但他们却认为自己已经摸到了大象的全部；还有，每个人都坚持自己是对的，都只相信自己摸到的部分，而对自己没有接触到的所有内容一律持否定观点。 这是一种怎样的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中医则不是这样，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整体形象，中医眼里的大象应该是有鼻子有眼、有胳膊有腿的大型动物。如果再详细一点儿的话，他们会突出强调大象的鼻子和牙齿这两个明显与其他动物有区别的地方。至于大象的各个部位分别像什么，反而很是笼统，绝对不会有盲人们如此准确和细致的描述。 盲人摸象的故事，很像中医与西医在诊断病情过程中的不同表现，而在治疗和用药过程中，很容易联想到另外一个有关大象的成语：曹冲称象。 假如是有两头大象，大象甲和大象乙，分别到中医医院和西医医院去体检，到称体重这一关时，中医医院和西医医院都会用各自的办法完成这一体检任务，但是体检结束之后，大象甲和大象乙的命运从此就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大象甲到了中医医院，一般会被使用曹冲称象的办法来量体重。具体操作是先弄一条船（貌似与称体重毫不相干），然后再弄许多大石头来（还是与大象毫不相干），然后把大象赶上船去，接着又赶下来（依旧毫不相干），然后又把石头一块一块搬上船，然后又一块一块搬下来，（估计西医看到这般场景一定会说发什么神经），可是，当这些石头的重量加在一起的时候，大象的重量也就出来了。 大象乙来到西医医院之后，一般会先安排做个B超或者CT什么的（其实不必要但貌似很重视），然后拿着单子找专家，专家一看全医院也没有这么大的体重计，只好通知各部门密切协作，先把大象推进手术室，摆上手术台，然后通过全身麻醉，大卸八块，一块一块儿地称重，最后再做缝合，把大象重新组装起来（可以对外宣称手术很成功或者非常成功），然后再输液打针一周，带着满身刀痕以及一大包后续治疗药物康复出院（感恩之情难以言表）。 最后，大象甲和大象乙通过体检，都得知了自己的体重。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人大跌眼镜： 1.由于中医医院方法传统，设备老旧，大象甲得出体重存在上下100斤左右的误差，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从此中医医院饱受诟病、声名狼藉。 2.由于西医医院技术一流，设备一流，医护人员全力以赴，总共称出骨重、肌肉重、脂肪重、皮毛重、血液重、五脏重、二便重等等，体重被精确到小数点以后两位数，因此西医医院被誉为精益求精的典范，大受追捧，名扬天下。 于是，真相被掩埋了，人们忽略了两个非常重要的事实： 1.大象甲当天就从中医医院出院，没打针、没输液、没吃药、没多花一分钱、没遭受皮肉之苦，也没有大伤元气，吃喝拉撒、精神状态一切正常。 2.大象乙整整一个礼拜躺在病床上，B超、CT、开刀、缝合、打针、输液、吃药、通气，花了一大堆钱，最后在医护人员和亲朋好友在精心照料下，总算康复出院，但身上留下了许多丑陋的疤痕，刀口也成了天气预报！据说还动了筋骨、伤了元气，留下了许多隐患！

 

十八、诺贝尔奖不懂中医中药 屠呦呦得了诺贝尔奖，有人就站出来说青蒿素是西药，因为这样讲更加符合诺贝尔奖的颁奖逻辑。 大家知道，诺贝尔奖（The Nobel Prize），是以瑞典的著名化学家、硝化甘油炸药的发明人阿尔弗雷德·贝恩哈德·诺贝尔（Alfred Bernhard Nobel）的部分遗产（3100万瑞典克朗）作为基金在1895年创立的奖项。诺贝尔奖包括金质奖章、证书和奖金。在世界范围内，诺贝尔奖通常被认为是所有颁奖领域内最重要的奖项。 诺贝尔奖最初分设物理（Physics）、化学（[5]Chemistry）、生理学或医学（Physiology or Medicine）、文学（Literature）、和平（Peace）等五个奖项，于1901年首次颁发。1968年，瑞典国家银行在成立300周年之际，捐出大额资金给诺贝尔基金，增设“瑞典国家银行纪念诺贝尔经济科学奖”（The Sveriges Riksbank Prize in Economic Sciences in Memory of Alfred Nobel）；该奖于1969年首次颁发，人们习惯上称这个额外的奖项为诺贝尔经济学奖。 截止至2019年，诺贝尔奖共授予了919位个人和24个团体，这其中4位个人以及1个团体（联合国难民署）曾两次获得诺贝尔奖、1个团体（红十字会）曾三次获得诺贝尔奖，故总计923次授予个人、27次授予团体。 根据诺贝尔遗嘱，在评选的整个过程中，获奖人不受任何国籍、民族、意识形态和宗教信仰的影响，评选的第一标准是成就的大小。但是，诺贝尔的遗嘱也明确规定：物理学奖和化学奖由瑞典皇家科学院评定，生理学或医学奖由瑞典皇家卡罗林医学院（卡罗林斯卡学院）评定，文学奖由瑞典文学院评定，和平奖由挪威议会选出。经济奖委托瑞典皇家科学院评定。每个授奖单位设有一个由5人组成的诺贝尔委员会负责评选工作，该委员会三年一届。 我们清楚地看到，生理学或医学奖由瑞典皇家卡罗林医学院（卡罗林斯卡学院）评定，而这个评审机构既没有中医中药机构，又没有中医中药专家和学者，评委们在中医中药领域完全是一个空白。 事实上，诺贝尔奖根本就不了解中医中药，更不可能理解中医中药，说中医中药获得诺贝尔奖的确有些牵强附会。 所以，拿中医中药荣获诺贝尔奖的次数与西医西药获得诺贝尔奖的次数相比较，就等于拿外星人和地球人做比较，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还有，诺贝尔奖的评委中，有几位是真正懂中药的，又有几位是真正懂中医的？ 让外行颁奖内行，无异于是上幼儿园的孙子给爷爷颁奖！ 含金量？？？

 

十九、青蒿素究竟是中药，还是西药 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青蒿素立了头功。而屠呦呦也成为中医中药史上获得诺贝尔奖第一人！ 其实在屠呦呦之前，西医西药已经把诺贝尔奖拿得手都发软了。 从1901年第一届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颁发以来，截至2018年，因发现新药获得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的科学家多达共38位，在这118年的时间里中，有无数个新药被发现，它们在人类历史进程中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 从抗毒素到各种维生素再到胰岛素、雌激素、抗生素、青霉素、激素、乙肝疫苗、生长因子、类嘌呤化合物、青蒿素等等等等，这些耳熟能详、司空见惯的 药品，照亮了诺贝尔奖的整个天空，也记录下人类与疾病抗争的波澜壮阔和风起云涌。 遗憾的是，这38颗巨星中唯一中医屠呦呦先生和她的青蒿素，居然引起了轩然大波，那就是青蒿素究竟是中医中药还是西医西药的争论，一直持续不休。 我想，在不知道屠呦呦之前，很多人都知道鲁迅。 鲁迅弃医从文，成就了一代文豪。但文豪作品里的中医和中药，却到了严厉的嘲讽和批判。比如蟋蟀要原对的，何首乌的根要人形的，吃了就可长生不老等等！ 这种一针见血的反证法，用以点带面的论据和论证，把中医和有意无意的骗子结合起来。让鲁迅弃医从文有了现实基础。 虽然，鲁迅弃医从文所弃的“医”应该是“西医”，后来又对中医中药有了新的认识，但还是让所有诋毁中医者，因为有了鲁迅这样一个强大的切入点，就更加增添了他们对中医中药说三道四、信口雌黄的底气和勇气。 同样，屠呦呦也是一个十分强大的切入点，她获得诺贝尔奖事件本身具有划时代或者里程碑式的意义。但是，我们不能因为她一个人的成就，以点带面，就把所有的中医中药和诺贝尔奖等同起来，也不能把所有的中医中药和青蒿素等同起来，让屠呦呦成为一块阵地，给所有中医中药的支持者一个舆论和心理制高点。

 

二十、中医中药的脚，穿不上诺贝尔奖的鞋 自从屠呦呦获诺贝尔奖以来，舆论和屠呦呦现象之间，不似曹冲称象，倒像盲人摸象！四年多时间过去了，依然鸡毛乱飞，甚嚣尘上！ 事实上，在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之前，中医有三大困境： 第一，大医精诚与庸医满天飞长期并存。前面提到，好中医都是力量与实践的完美结合，是个人综合素质的集中体现；好西医则是个人与团队的完美结合，是人与医疗设备密切配合的理想呈现。所以，中医更容易产生庸医（比如没有医疗器械帮助和验证他们），所以庸医满天飞比西医更加普遍。有人说江湖医生骗人，世上也的确有这种江湖骗子。但那个行业没骗子？我们一生中真正上当受骗的悲剧是因为江湖医生吗？谁也不从中医教育的现状上找原因。中医高人都被消灭了，当然只有庸人和骗子当道！ 第二，良心好药与假药满天飞长期并存。真正的中医一定是把救死扶伤放在第一位的，中医秉承的是积德行善的理念，所以诊金和药费常常也是随缘，免收医疗费用也是司空见惯。但打着中医中药旗号的骗子则不一样，他们包治百病，主要是靠卖药为生和赚取利润，最终导致假药满天飞。 西医往往介于以上两者之间，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比骗子强的是，西医一般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以西医与好中医还是有一定差距。 第三，中医黑与中医吹满天飞长期并存。自古以来，中医黑就有，但中医吹，绝对没有。几千年来，中国一直是世界上的文化强国，对人类文明有过重大的贡献。中国只是在近二百年才落后了，但这是社会的落后，管理的落后，经济的落后，而不是文化特质的落后。我们应该克服文化自卑感，理直气壮地弘扬自己优秀的传统文化，大力宣传和发展中医中药学，要在世界范围内为中医中药“正名”。 辛亥革命以后，中医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废中医的声音一路狂奔、甚嚣其上，差点作为伪科学被废除。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中医黑死灰复燃，大有燎原之势，与之相对立的中医吹也由此产生，吹得天花乱坠，吹得云里雾里，好端端的中医中药，硬是被他们吹得非驴非马，成了四不像！反而落下了许多口实和笑话！ 现在，西方人也已经觉察到西医西药的局限性了，但又没有其它办法，很多人把目光转向植物药物，希望从传统医药中寻找出路，这是中医中药发展的好时机。 中医是成熟的科学，不是经验医学，更不是伪科学。不要人为地把中医学搞坏了，让人家说你是伪科学，并将你定性为“中医吹”！ 我们应该加强中医中药的教学和研究，养大批真正能用中医药学的理论和方法来诊病治病的中医师；我们应该制定中医药学的标准，当然不是以西医学方法来评判的标准，并使它逐步成为国际遵循的唯一标准。这样才能消除国际市场上那种传统中药按植物药物，或者西药标准划定的混乱局面。我们应该继承、开发中国传统医学宝库，系统地发展属于中医自己的现代技术。 现阶段，中医中药的评价体系，与诺贝尔奖的入选条件，比宫廷点心和披萨饼的差距还要大，所以中医中药的脚，穿不上诺贝尔奖的鞋。 要彻底改变这种状况，削足适履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但我们可以量好自己的脚，去定做一双双诺贝尔奖牌子的鞋！

 

二十一、新时代呼唤更多的屠呦呦 毫无疑问，屠呦呦和青蒿素都有自身的局限性，因为在浩瀚无垠的中医药世界里，屠呦呦和她的青蒿素只能说是沧海一粟罢了！ 纵观整个中国中医药史，有多少名中医名垂青史，黄帝、岐伯、扁鹊、华佗、葛洪、孙思邈、李时珍、汪昂、傅青主、汪少林等等等等，从养生、解刨、麻醉、健体、炼丹到辨药、组方、专其一科，哪一位不是为全人类作出了巨大贡献？但是他们中哪一位又获得过诺贝尔奖？ 但是，我们决不能因此就否认屠呦呦对于中医事业发展里程碑式的贡献。至少，这个贡献让许多乌鸦学会了闭嘴！ 自从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奖，中医中药终于扬眉吐气，于是支持中医的人，好像有了救命的稻草，成日里拿屠呦呦说事，拿诺贝尔奖说事，想要一白遮百丑。 虽然，屠呦呦现象的出现，客观上见证了中医中药的博大精深，也为长期在黑暗中苦苦摸索的中医中药点亮了一盏明灯。 可是，屠呦呦也有硬伤，就是西医们诟病青蒿素提炼过程。他们想用一种逻辑打败另外一种逻辑，于是乎把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也推进了舆论的漩涡和交战的风口浪尖。 好在正如屠呦呦说的那样： 大家都要活下去！

 

二十二、不看广告看疗效，中西医药都需要改变 俗话说：好酒也怕巷子深。说明广告非常重要。 但是，无论中医中药还是西医西药，都在和生命打交道。 很多时候，医生要与时间赛跑，与病魔赛跑，与自己赛跑，所以，患者和家属关心的，不是广告，而是疗效！ 西医治病，只要你的经济条件好，就能找最好的专家、住最好的病房、用最好的药、上最好的仪器设备，等等。当然，最好的一般也是最贵的，所以患者普遍认为只要有足够的钱，就没有治不好的病！ 所以有重大疾病，西医想到的首先是ICU，而患者想到的是超额医药费！ 事实上，西医挣钱也不一定是非要自己怎么这么，而是想大楼能不能再漂亮一点儿，环境能不能再美化一点儿，仪器能不能再先进一点儿，药品能不能再新特一点儿，疗效能不能再明显一点儿，患者能不能再好受一点儿…… 而所有这些问题的解决，第一，是挣钱；第二，是挣钱；第三，还是挣钱。 中医治病讲最对症，无论坐堂还是出诊，直接找病因，想办法，看疗效，中医的眼睛里看的是患者，脑子里想的是患者，望闻问切那一样都离不开患者，所以他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治病，所以疑难杂症重大疾病一般中医都是上门服务，生怕患者在求医路上横生枝节。 中医治病和挣钱是充分条件但不是必要条件，至于患者，也就不会认为只要自己有钱，就能够解决任何疾病问题。 很显然，中医中药和西医西药出发点不一样，落脚点也不一样。所以大部分医院都贴着“一切为了患者”或“时间就是生命”这样的口号，而多数中药铺总能见到：“但求世间人无病，那怕架上药生尘”和“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这样的对联！ 说到中药的炮制，包括炒、炙、烫、煅、煨、蒸、煮、淬、漂、浸、飞等不同的方法，每一道工序都需要人工精心操作，容不得半点马虎，这和西药的机械化标准化生产的确不能同日而语。 于是，中医在他们眼里就成了江湖郎中、蒙古大夫、甚至是巫医不分，于是中医被贴上了不科学、不卫生、不准确、不及时等等标签，中医俨然成了封建迷信和愚昧落后的代名词！ 还有，西医好像是生活在齐宣王时代，滥竽充数也可以得过且过，有一个好的主刀大夫，一个团队甚至一家医院往往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而中医基本上生活在齐缗王时代，所以庸医根本无法藏身，但又负不起责任，板子就打到所有中医身上，常常是：一个老鼠坏了一锅汤。

 

作者简介：王森，字龙翔，号青云居士，著名辞赋作家，书画家，诗人，药王孙思邈嫡传后人，中华舌纹医学传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