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在笔下的那一幅幅童趣和诗意
隋在 独立艺术家,摄影家。现居北京 作品题材广泛,以古典人物为主,兼及人物、山水与书法,尤以人物见长,用笔酣畅,浓淡相宜,燥润相生,以白当黑,逸笔草草,勾勒出一种恬淡怡人的平静,闲适的欢愉,童年的快乐和生活的恬静,让人在似有似无中体会一种生活深意。
更在意愿里
文/郑玉臣
对于一名合格的中国画画者来说,有一种状态是必须要达到的,那就是既要有笔墨也要有修为。
没有笔墨的修为茫茫荡荡,终归会幻化为虚无。
没有修为的笔墨琐琐屑屑,无疑将沉沦于流俗。
笔墨是画者独有的语言,虽然有技巧,但最根本的东西还是内在的。因为笔墨的真正气韵得于一个人的灵魂、气质、趣味、格局、境界,这些是无法靠技巧来实现的。
修为是生而为人者在人生道路上多少都会留存下的积淀,也许有早晚,但只有修为中的感悟才能自觉觉他,让人闻弦歌而知雅意,心有戚戚。虽然还不到而立之年,隋在的笔墨和修为都已蔚为可观。
早在数年前,就曾听一位资深画者盛赞隋在的笔墨功夫了得,当时那位先生谈及隋在笔下的线条时一脸陶醉的神情犹在眼前。惜乎彼时没能一睹隋在的墨迹,也就没有真正明白那般陶醉的由来。匆匆又是几年,即便有着之前那位先生无意间的一番铺垫,当我有机会品读隋在的画作时,还是大有出乎意料之感。
“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隋在笔墨的精妙之处就在于他的“和”。境与心和,人与物和,法与道和,情与志和。相由心生,笔墨亦由心生。隋在笔下的和乃是源自他内心深处的和乐。
隋在是著名书画家一舨之子。出生于丹青世家,可以是幸运也可以是不幸。如果他喜欢画画,早早就能亲灸一位书画大家的门下,耳提面命、耳濡目染,于无形中得有道之真传,此则为幸。如果他不好此道,那么从孩提之时就要面对笔墨纸砚的枯燥而非捉鱼捕鸟的玩乐,即是不幸。好在隋在天生就是属于绘画的,对绘画的热爱是他的基因、他的天赋、他的宿命。
好之者不如乐之者。隋在没有辜负他生命中的这份最大的幸运,自幼就和父亲一起盘桓于水墨之道,与时间一道体认、感悟、践行、反思、升华这一古往今来最玄妙又最质朴、最虚无又最真切、最自我又最大众的学问和艺术。
乐在其中的陶然、悠然、欣然,名师引路加之自身孜孜矻矻地探究,造就了隋在的心境,成就了他的画风,使得无论在笔墨上还是在底蕴上,绝大部分同龄人与他的差距都不可以道里计。
这种涌自心田深处的悠哉乐哉最后凝聚体现在了隋在笔墨的“和”上,他能以老辣苍劲之笔力描绘出清新恬淡的意境,也能以铁画银钩的笔法展现飘逸潺湲的物象,更能用枯焦之墨呈现盎然之生机。
由此可知隋在深谙中国绘画的阴阳之道、有无之境,这是笔墨的道之所在,法门之所在,堂奥之所在。笔墨有精粗,修为有深浅,但二者都可以是不断精进的,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说起修为,人们往往会觉得年龄越大阅历越深而又有觉悟者才越有修为,这是无疑问的,而以隋在目前的年龄和阅历来讲,说修为难免有攀扯之嫌。有意思的是,隋在的修为恰恰不是这样的修为,反而是更为稀缺的修为。
大儒王阳明说:“减得一分人欲,便是复得一分天理。”通常来说,每个人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入世越深,也就越容易追逐外物并沉迷其中,并因此而逐渐丧失了天生的机趣且被俗习陋规牢牢禁锢。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在这个窠臼里打转转,只有少数的人能够参透其中奥妙而返璞归真。
隋在是个例外。他在接受了岁月所馈赠的绘画上的精进后,并没有让世事熏染他那满满播撒着天真童心的心田,这是最难得的修为,也是他的天赋所在,是学不来、练不成、教不会的,是他独有的灵魂。这难得的禀赋,如同璞玉一般,蕴藉着无限的光华灿烂。
隋在比较推崇徐渭的“百年枉作千年调”。在生年不满百的有限时光中,用生命的觉醒和担当,为这个世界留下千年的咏叹。这是隋在的志趣,也是他的发心。
读隋在的画,很容易让人想到丰子恺,也很容易让人想到龙泉寺的“贤二”,并非因为隋在刻意模仿了丰子恺什么,也并非因为隋在笔下的小和尚和“贤二”有多少共同之处,在根本上是因为这三者都很容易给在世事变幻中人们颠沛流离的心送上一片清凉境、营造一处白云天、奏响一支安魂曲。
随处有天机在,随处有童趣在,随处有诗意在,随处有修行在,随处有良知在。难得的机缘和天赋,难得的志趣和发愿。隋在的未来,在路上,也在他的意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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